罗文去世十周年 全裸旧照首度被曝光(图)
第一个公开裸体写真的香港男艺人,勇气非凡
要向现在的年轻人说明罗文的巨星身份,已经有点难度了。
明星不是雅典娜,并非一落地就全副武装。罗文时代之前的华人歌星,更接近“伶”而非现代意义上的“星”,演出的地点,多半是夜总会、秀场,即便出唱片、上综艺节目,最后还得落脚到秀场演唱。客人骚扰,得忍着;敬酒,得喝;演出结束后的应酬,得去。“伶”意味着要在近距离里被看到、被驱使,在近距离的人身关系里周旋。所以,后来的“星”的粉丝们,嘲笑起那些半星半伶时代的歌手时,所举的例子,不外他们的饭局轶事,或者在秀场的荤素不忌。
1960年代末,华人歌星开始由“伶”过渡成“星”,舞台越来越大,传媒日渐发达,可以在歌者和听众或者观众之间,制造一个适当的距离,可以让歌者适度摆脱与人群的短兵相接,也照旧能获得收益。罗文就在此时组建乐队,在此时开始为电影或者电视剧演唱主题曲,渐渐获得掌握大舞台的能力。
1975年4月,欧阳菲菲在香港的“利舞台”举办了个人演唱会,邓丽君和罗文迅速跟进,他们在1976年先后登上“利舞台”,而罗文更是在“利舞台”连唱15场。1980年代,伊利莎白体育馆和红磡体育馆先后建成,都以许冠杰的个人演唱会开场,从此,艺人从秀场挪到了大型场馆,明星替代了“伶人”,“巨星时代”降临。
“星”与“伶”的不同,不只在于他们的舞台规模的大小,与人群距离的远近,还在于他们有自觉意识,不再随波逐流,可以带动一方文化潮流。“由华入洋”也好,粤语文化成为主流也好,都需要具体的、有影响力的人来启动。许冠杰、罗文在当时所担任的,就是这一重任。他们是粤语流行曲的整理者、提升者,令粤语歌从形到内容,都焕然一新,《家变》唱人生哲学,《小李飞刀》之类的影视歌曲,让粤语歌从古意里汲取诗意,酿成一种独特的曲风,粤语歌的听众,从工厂妹工厂仔,拓展到所有人。罗文正是由此成为“巨星”,他的舞台风格,妖冶也好,华丽也罢,都是这种丰沛自信基础上的产物,是在艺人由“伶”转“星”之后,才能出现的新境界。
而怀念罗文,或者怀念别的明星,到底是在怀念什么?每次想到这个问题,立刻想起帕索里尼电影《索多玛120天》,世界上的一切事,以更浓缩集中的方式,在城堡里上演的时候,女钢琴家在旁边弹钢琴,她有时自得其乐,有时和场景配合。最狂暴的一幕到来时,她照旧履行职责,认真地弹奏钢琴,琴声和现实的高潮一同结束后,她丢下钢琴,走到窗前,没声没息地跳了下去。最好的时代,最坏的时代,都有艺术家在旁边履行职责,为的是让整个场面多点响动,让时代与时代实现无缝衔接。
罗文时代,是香港最好的时代,也是最坏的时代,崛起带来精神上的沸腾,也未必不意味着更多的紧张感、更多的压迫。罗文献出的歌声、罗文的形象、他的轶闻,给这个既好且坏的时代,带来响动,覆上香氛。十年时间,他的意义更清晰,他身后的那个香港,也终于使我们心中的神龛慢慢成型。
[你可能已不记得的十个第一]
今天是罗记离开我们的第十个年头。一代巨星在乐坛中,在表演舞台上留下了哪些值得你我追忆的成就?以下是青芥作为罗文忠实歌迷、作家及资深媒体人关于偶像的10个第一。
第一个在日本发片的香港男歌手(1974年)
“他是香港第一个去日本出唱片的歌手,还在日本参加了一个歌唱比赛,罗文最后成为总冠军,之前从未有日本以外的歌手获得。”
第一个在香港开个唱的本地歌手(1977年)
“1977年以前,香港的‘演唱会’大多是歌厅里的杂锦式演唱。罗文将拉斯维加斯的演出方式引进香港——— 大家付钱吃饭,吃完看演出,发现香港人能接受这样的方式。于是罗文在香港的利舞台做他个人的演唱会。”
第一个在伦敦royal albert hall举行个唱的华人(1979年)
“他是第一个在伦敦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表演的华人。阿尔伯特音乐厅的审批很严格,这是他很引以为豪的一场演唱会。”
第一个在纽约m adison square garden举行个唱的华人(1979年)
“这场演出的场地很大,当晚盛况空前,他是第一个在那里表演的华人。”
第一张香港全概念大碟《卉》(1981年)
“当时填词人收到的要求就是写一种花,所有人都觉得好玩。这张碟以实物为概念,就算放在国外,也是超前的。”
第一张广东爵士乐大碟《仲夏夜》(1981年)
“罗文很想将爵士乐这种类型的音乐介绍给香港人。当时他为了不打破爵士乐的风格,情愿另出一个附加碟来收录他的四首电视主题曲。”
第一个拍摄并公开裸体写真的香港男艺人(1981年)
“推出《仲夏夜》时,他拍了两辑照片,一辑是水手版,一辑是泳装版。拍泳装版时就即兴拍了裸照。这件事也引起很多非议。”
第一个香港粤语音乐剧《白蛇传》(1982年)
“他一直希望能做一出歌舞剧传播给世界。于是他挑了《白蛇传》这个民间故事。自己出资,不计成本。这出剧演出了20多场,才回本。”
第一支广东Rap歌《激光中》(1983年)
“当时有一德国乐队有一首Rap歌爆红,罗文发现了这首歌,决定要在香港做这种Rap歌。”